周慧仲听了周正勋的话，突然平静了下来，他一撩长衫，翘着二郎腿坐下来，看着站在中间的清暖，“老夫活了大半辈子，行将就木，竟然被你们这些小辈儿诬陷！老夫之所以知道是因为流言如虎，你们觉得仅限于在场的几位知道，但实际上事情的经过已经满天飞了，听说那偷东西的人会飞檐走壁，老夫……”他敲了敲自己的腿，笑着说，“垂垂老矣，行动不便。”
“飞檐走壁……根本不用，听说周老太爷对二爷这个庶子很是宠爱，年轻的时候甚至有意打破历来传统，让两个儿子平分家业，但遭到了族中反对，不得已只能遵从家规，让小儿子离开了本家。但既便如此，二爷在本家也是出入自如，没有一个人敢拦您。小五说周二爷是雪老板的戏迷，如果时间允许还会去麒英镇的凤鸣楼捧场。今天是怎么了？不在外面听戏，专门趁没人的时候来这儿上香。”
“你这小丫头，嘴这么碎！老夫不在本家，这次离开不知何时才能为先辈们上香，找机会尽尽孝心也是错？”
“当然没错！只不过，二爷你看到祠堂有人，香都没上转身就走，心虚啊？”
“老夫不跟你一般见识！”周慧仲瞪着清暖冷哼一声，站起来要走。
“二叔，事情还没弄清楚呢。”周正勋瞪着他，面无表情道。
周慧仲停下来回头看着周正勋，周正勋也看着他，气势比周慧仲不知道高了几级。
清暖挑眉看着周慧仲涨得通红的脸，真担心他会不会气血攻心背过气儿去，这周家的等级制度也太强了，周慧仲怎么说也是长辈，但在周正勋面前简直像是府里的下人。
周慧仲最终坐回了原处。
“二叔，把牌位还回来，我不会让族里处理你。”
周慧仲说，“你既然已经查过他们两个的房间，应该也查过老夫的了。”
“牌位就在这里。”清暖说。
周正勋静静地看着她，面无表情。
清暖说，“除了这里，你应该把府里搜了个遍吧。”
清暖走到周慧仲身后，握着扇子轻轻敲了敲他的肩膀，俯身凑到他耳边笑着说，“二爷，这东西啊，是谁的就是谁的，断没有巧取豪夺的道理，虽然我也不太赞同你们家里这种只有嫡系才能继承家族财产的做法，但你这……真的是犯罪。”
“小丫头你不用吓唬我！老夫也不是吓大的。”周慧仲扭头看了她一眼，冷笑道。
“那让我猜一猜，你把它放在……”清暖紧盯着周慧仲，慢慢试探。看到周慧仲明显屏住呼吸的动作，眼睛一眯，鬼精灵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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