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觉得现在歌词里兴两个词，一个是‘拉扯’一个是‘牵绊’，无论押不押韵，都一定要用上？”乔姨又在转移我的注意力。
“可能现在‘写实’比较时髦吧。”我仰头看看夜空，一颗星也没有。
“现实哪有那么复杂？你们这些孩子就是——”
“还不复杂？养了我十六年的妈一会儿是我生母一会儿不是，你为了心里舒服随随便便生不迟出来，闵希元作为闵希载的弟弟还要出来横插一脚——”
“喂喂”乔姨急忙截断黄河水，“第一件是你的事，你自己去搞清楚；第二件是我的事，你没必要搞清；至于第三件事，说起来话就长了，反正你知道，他们并不是真的堂姐弟就对了。”
“哦，不止母子关系，姐弟关系也做不得准了是吧？”我轻蔑地。每当愤世嫉俗的时候，我都会自动启用父亲的说话模式。
乔姨回过头看我，气得说不出话。
避免和她目光接触，我低下头，看见T恤衫上一直被不迟握着的地方是一溜的汗渍，曲折的斜线下去，一下比一下浅，终于不见了。谁不是这样呢，拼尽全力抓住自己已经抓住的，虽然最后还是会失去，但至少在这个努力的过程里，你不会觉得自己是堕落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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