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黎心下一惊，知自己说错了话，见晚凤歌低垂着眼帘，抿着唇，整个人的气息都暗淡了不少，感觉连那窗台边的阳光都失了色，只得赶忙解释：“没，也……不算死啦。以前那具身体被掌门震碎了灵丹，经脉严重受损，不得已才换了新的身体。”
江黎摸摸鼻子，他也没有说谎，原来那具身体要不是靠鬼婴护着，他早就死了。
他本来也想着能不能再抢救一下，奈何伤的太过严重，根本补救不了，没个几百年大概是养不出来的，而他自己急需要力量，又要早日回归大家视线，便只能舍弃原来的身体，用最古老的借尸还魂。
“江黎，你和我说实话，你这次回来，到底想做什么。”晚凤歌放下粥碗问。
江黎心里一痛，低下了头，良久，才咬了咬嘴唇，张口道：“报仇。”
“你还放不下以前的事？”晚凤歌抱紧江黎，轻柔地抚摸少年的脸颊，表情却说不出的悲凉。
江黎摇摇头：“在枯骸山修行的两年我也仔细得想过，不管是白家灵雀魔化，还是二长老的冰幻花变成了化形，全部都是人为针对，我想知道到底是谁与我如此不共戴天，三番两次想置我于死地，我不容许我的周围有这种危险的人，我不想自己身边的人再受到伤害了。”
晚凤歌沉默了一会儿，问道：“那你有锁定的目标吗？”
江黎点头道:“有，这也是我此次来文城的目地。”
“目地？”晚凤歌不解。
江黎没急着解释，而是道：“对，还记得五年前我们离开文城前一晚我带着一众鬼到城主府废墟的事吗？”
“记得，要不是那次你唤出的鬼物众多，鬼气波动过于强烈，我可能一直都不会发现你修魔还是走的鬼道。”晚凤歌点点头。
“我在找柏然。”江黎直截了当道。
晚凤歌一愣：“柏然？他不是……”
“准确说是盗用了柏然尸体的柏家那名小厮的恶灵。”江黎让晚凤歌帮自己拿过衣服，打算起床。
晚凤歌扶着江黎，小心地为他套上里衣和底裤，又给他披上外袍，昨天晚上完事后，趁着江黎昏睡，他已经给他清洗过了，润滑的赤发带着淡淡的皂角香味，摸起来很舒服。
江黎道:“当时我没和你说，那小厮借了柏然的尸，杀了余，之后发现的尸体就是余的，而韩未生和小厮都失踪了。我动用了半数的鬼式，还是没有找到，之后我让妖妖也来调查过，依旧没有小厮和韩未生的踪迹。”
晚凤歌为江黎挽起发，并带上玉冠，想了想道：“所以你怀疑是韩未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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