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不擅长用刀，第一招接得十分辛苦，后退了三步才格挡开。随即云霄第二招已经接踵而至，此次目标是她的胸口。
侧身闪避，长刀与利剑摩擦出一串火花，将夜色映得瞬间明亮。一招一式，唐浅都很熟悉，像极了多年以前，初封侯爵的少年与名震天下的大将军之间的对决。而那个时候的自己，每每总被压制，也如同此时。
云霆曾提点过她那样多，刀法剑法，杀伐之策。与那个人饮酒彻夜长谈，仿佛还是昨日。而此时，她手握着昔日挚友的刀，已然没有半分游移。
她一直在防御，几乎被逼入绝境，剑气凌厉，从她的侧脸划过，割破了眼纱。
已经足够诱敌深入。
失去了束缚，逆卷的风平中，纱布翻飞，失去踪影。而在这之下，原本被掩饰的脸，终于睁开了双眼。
唐浅看见天悬星河，满目绚烂。
手中的长刀，不再故敛威势，而是在这样近的距离中，反手以难以预料的角度，转做攻击。
长剑被打落，唐浅钳制住云霄的右手，在云霄绝对没有预料到对手会这样做的情形之下，将他拉了过来。然后刀锋反转，竖直着抵着云霄的下颚。
只要再往上一分，就能划破喉咙。
长剑落地之声清脆，即使是镇陵王府正门被破开，巡防卫冲进来的喧嚣声，也无法遮盖。
“你输了。”唐浅看着男子与云霆没有一丝相似之处的容颜，那样惊悚。他果真，一点也不像云霆啊。
然后说道，“对不起。”
“唐浅，你没事吧！”唐谚的声音一路喊了过来，唐浅回头，看见堂兄弟一身戎装，神色焦急。而他身后，满是巡防卫的火把林立，还有被制服的云霄同党。“唐浅你你你可以看见了！”
唐浅眨眼，还有些不适应，“嗯，我没事了。”
将云霄交给唐谚处置，唐浅走过去，抱起还在昏睡的云峥。怀中的孩子，眉眼是镇陵王妃的温柔，连性格，也像嫂夫人一样温柔。
而她看着这一切，感到十分不真实。
能再次看见的每一个瞬间，都宛若隔世。
“唐浅，这些混蛋你想要怎么处置？”唐谚在一旁问道。
唐浅这才回过神来，“交给大理寺，依法处置。袭击军侯，掳走世子，大概会被充军发配。”
她看向神色恍惚的云霄，继续说道，“但是你放心，我会照顾好云峥，他就是我的孩子。”
青年被束缚，“你以为这样，就能弥补错误了吗？”
“我从未想过弥补。”唐浅说道，“如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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