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信以为真,脑海里出现的片断是‘霍小玉’对她的好。反极的记忆使她便把佟雅含当成霍小玉,当成她今生最重要的人。
她记得马车上发生的事情,记得佟雅含对自己说的话,记忆发生了反极的变化,她记起的画面全是相反的事实。明是佟雅含握住她的手说:
“小玉,只要我得到皇上的恩宠一定不会忘记你。”
然而她却当成是自己对如今玉妃的承诺。
皇后之位她并不想要,如果可以,她宁可把这个位置给自己好的姐妹,毕竟曾经许诺过。
而就在册立的前一天,同样是隆冬,同样是漫天白雪。
“你马上就要被册封为皇后了,妹妹在此恭喜姐姐。”
“小玉,你恨姐姐?”
“当然。如果不是你,我就不会进宫,也不会死,更不会同你嫁给一个男人。”
“小玉,你听姐姐说。”
“我不听,我不听,错就是错,还有什么好解释的,你夺走了属于我的一切,难道解释了就可以回到从前吗?不可以,不可以!”
她异常激动,最后将含妃推下了一百零一道台阶。
那一刻,玉妃惊愕的望着,望着含妃满身是血。
鲜血染红了白雪,青荷绘上了颜色。
那一刻,冰天雪地,万里无垠。仿佛又回到了十三岁时。
霍小玉紧紧拉着佟雅含的手说“小姐不要怕,小玉一定会想办法救你上来的。”
脑海里突然出现了完整的画面,那些画面都是有关佟雅含和霍小玉的。
霍小玉的眼角溢出红色的泪珠,她惨白的笑了笑,问苍天,这是有多捉弄人啊!
“原来我才是霍小玉。”
......
霍小玉七日后不治身亡,她最后的遗言竟是为了佟雅含。为了保住佟雅含的地位,她不惜把自己的儿子过继给她,把女儿也交给她,把皇后的位置也让给她。
一眼二十几年过去,永福宫内,烛火颤颤的像要熄灭。
璧瑾看着眼前的女人,原来,她才是佟雅含。
“太后。”她轻声唤。
烛台上的灯突然灭尽,冷冷的月光秀过窗户照进殿内,太后坐在地板上,唉叹一声:“时间太久,我竟然也忘了自己是谁?”
说罢,呼吸停止。
璧瑾看着离世的太后,摇头叹息:“没想到你最后还是让我渡灵。”
不管是霍小玉也好,佟雅含也罢,她最后还是觉悟了。
走出大殿,她抬起头望着夜空,冷冷的月光照了下来,给这茫茫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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