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淼小心翼翼地将素描画抽出相框，想要再次递给宋勉。可是还没有站起身，就听到宋勉冷冽的声音在头顶上响了起来。
“顾城安，你之前不是一直想知道，江淼为什么要扮成乔娇娇接近你吗？因为直播啊，只要答应粉丝要求在半个月内让你答应跟他交往，他就完成了任务，能得到不少打赏呢。”
“你说什么？”顾城安有些不能理解，“直播？什么直播？”
“江淼可是平台上炙手可热的女装大佬，他的ID叫江大。要是你足够幸运，没准现在往前翻，还能翻到之前他骗你的前因后果。”
“你的意思是，我只是他的实验品？”
“对啊，你是上一个，田燚是现在一个，不知道下一个会是谁？哦，对了，不久后好像就是江大公布下一任倒追男神名单的日子，你要是感兴趣，可以去投稿啊。让我想想，下一任写谁的名字更好呢，要不试试上次在门口遇到的齐琛？这两天总听王畅念叨着，都快被他洗脑了……”
“够了！”江淼终于打断了宋勉絮絮叨叨的话语。
他站起身，手中捏着的素描边缘已经被他揉成一团，再没有了之前一派风淡云轻的画面感，看起来格外突兀，也格外暴殄天物。
他向着宋勉走过去：“我一直以为，我们是朋友，就算天塌下来，也会一起顶着，可现在，只因为一个男人，一个完全不存在的假设，你就马上倒戈相向，直接往我胸口捅刀子？”
“不是马上，我犹豫过，从很久很久开始。”宋勉昂起下巴，嘴角边可爱的梨涡随着他的抿唇显现出来，“在你跟我回乡的时候我就已经开始怀疑你是江大了，T大见你穿了女装之后，我就更加确定了。后来的邙山之行，顾城安跟我谈过条件，只要能把知道的都告诉他，他就会让我与他交往看看。可我放弃了。”
宋勉高昂着头，不让眼泪从眼眶中掉出来，搓着双手，语调变得沉重：“你是知道的，你一直知道，我喜欢的人是顾城安，所以应该明白，那时候为了你，我到底放弃了什么。可是你是怎么回报我的呢？你一而再再而三地吃着碗里的，望着锅里的，朝三暮四，一边跟着田燚打情，一边跟着顾城安骂俏。凭什么？”
“所以，你就将我所有的秘密都抖了出来？可我好奇，为什么呢？你完全可以再等等，说不定再等一天拿着这些秘密去找顾城安，还能做笔交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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