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听说,满山的芙蓉花开了呢!”
“还需要看芙蓉花吗?看寰儿就好了呀!”
午夜梦回,我醒来的时候,枕边早已湿透了。朦胧之际,我欲断未断的念诉:不以离别伤,不以倾城扰,不以悲凉绝,不以……
烛光残残,再缓缓望向窗外,天色已微微泛白。
“还是喜欢落泪,恐怕你这双眼迟早会哭瞎。”是玲珑的声音,我即刻下榻,四周观望,都没看见她的影子。
“为什么不要让我看看你?”我惨淡的低语。
“桌上有一副水色玲珑簪,去筛选的时候戴上吧!”
良久之后,便再无她的声音。是怕我多问吗?还是怕我忤逆呢?见面罢了,也如此难事?
净卿王府,水月楼台,连城太后,百官之首墨丞相,百军之首狄将军,以及琅琊王夏侯琅纷纷入座。虚於的选妃开始了吗?我看不见佳人,看不见争艳,身居阁中,只可待人来传唤。
不以倾城色傲,不以聪颖姿骄,不以巾帼才居,不以凌厉目视,不以富贵势霸,不以宠溺态权……
不知何时,有丫鬟来唤:“玉姑娘,请。”
我跟着她,一步步踏上了水月楼台,一步步走到当朝权贵之前。我并没有华裳,身着的不过一件淡黄带青的霓裳衣。
是她吗?
连城太后眯着眼打量着眼前的人儿,虽无甚装扮,那眉目之资是胜却前人的。
“娘娘,你要记得,她唤玉璃音,她的发髻之上也有玲珑亲自为之打造的水色玲珑簪子。”
她见过那簪子,于是沿着目光望去,见那人儿细细盘着的发髻上的确插着那闪着玲珑水色的涟漪光。
“她是谁?”连城太后低声浅问。
立于身旁的瑾衣即刻翻开了选妃的名单,一字一句的回道:“玉璃音。”
瞬间,连城太后只觉眼睛里有了一道光束。
“你擅长什么?”
站了许久,终于等来了问话,那声音有几分老色,想必定是太后娘娘身边的宫女。我低着头,小声的回应:“琴棋书画,尤工琵琶与歌舞。”
前者,是逍逸教与我的。后者,是玲珑言传身教。
“那么,如果你被选入为妃,你知道你要做些什么吗?”
这是一个模凌两可的问题,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却又不得不回答。
“做妾身当做之事,行小女当行之举。”思量片刻,终寻出一句足以应对的话语。算不得完满,也算是一个识大体的回答。
“后宫,”恍惚间,一抹凌厉之音传入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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