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看出了宋玉的眼底流露出来的几分惊讶一般，顾北市眸色微黯，仰坐在皮质的坐椅上，俊逸清冷的脸上不着声色的扬起一抹邪肆的弧度，似笑非笑的说道：“很多人，都不只是一面而已。”
就像是他自己，在宋玉面前可以温柔万分竭尽宠溺，可在别人面前却阴冷无常心狠手辣。
垂下眸子，宋玉当然听得懂顾北市话里的意思，谁的认知都未必是全面的，前世的她那些所谓的了解，如今看来也不过是自欺欺人而已。
很多人，都不只一面而已。的确，就连她自己，都已经看不清她有多少面了，好像在不同的地方，她总会有不同的面目一样。
到底哪一面才是她？这一点她不敢保证更不敢确认。
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这一次，她却不得不承认，她迷了。
“那么……”抬眸看了一眼身旁坐的随意的顾北市，仿佛没有什么能够让那双平淡无波的眸子泛起任何的波澜，收回视线，宋玉接着说道：“其实都是这样吧。”
“既然你都知道，又为什么要来问我呢。”看着又回到外人面前那副淡然自若的模样的宋玉，顾北市用同样平淡无波的语气反问道。
其实都是这样，谁都有不为人知的一面，她是这样，顾北市亦是这样。
“嗯，那不如换个话题……”
“程然，这个人你要小心。”
宋玉本来准备调整气氛的话刚说到一半，却又被顾北市一句郑重其事的话给硬生生的打断。
略带疑惑的朝着顾北市看了过去，宋玉承认不太明白为什么顾北市会突然让她去小心程然。
“他和G城那边有点关系。”有些事，他也只能点到为止。
虽然说他对程然的身份并不了解，可是他却知道，程然和G城的某些势力，一直有着密切的联系，轻易一想都知道，这两者，定然关系匪浅。
不过，在一切还没有落下定论之前，他能给宋玉的，也只能是一个点到为止的提示。
他从来不做没有准备的事情，在没有查清楚程然的身份之前，他当然不会提前让宋玉提防起来，以免打草惊蛇。
微微颔首，即便宋玉还是没有弄清楚顾北市的话究竟意欲何为，可是她清楚，能让顾北市出口提醒的，恐怕也不会是什么泛泛之辈。这一点，却和她之前心底的疑惑不约而同。
察觉到手机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瞥了一眼正闪烁着来电人信息的手机屏幕，轻巧一划，接通了电话。
“照片已经被我派人拦下来了，接下来您想怎么做？”在略显的有些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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