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天已是日上三竿,天上挂的太阳打到身上纵是没有一点温度却也没有,却也是将前几日积着得雪烤化了,地上积着一滩一滩黑水,还有没消完全的,也是脏兮兮没有一点姿色了。
这俗话道下雪不冷消雪冷,干枯的书上挂着一绺一绺消了雪的冰挂子,晶莹透亮得冒着寒气,北风似是带着冰刀子一般,一刮过来,刮得人耳朵脸蛋生疼。三人一出屋门便开始畏手畏脚,不停得搓着手跺着脚,一个劲喊冷。
“这院里是没有落脚的地方了。”旁色阑踮起脚尖小心翼翼地边走边道。
目初与红鬼两个脚程快点走在了前面,目初看见他那扭捏作态得样子便想出言讽刺两句:“色阑妹妹穿漂亮了,这走起路来都是扭着腚的。”
红鬼噗嗤笑了出来,旁色阑闹了个大红脸,也不知是气得还是害臊了。
“这个胡同出去再左拐,街里有一家叫做左记布料行的店子,里面有些成衣能穿,去那家店给旁二哥买衣服吧。”红鬼道,想了想又添了一句:“总不能一直穿成这幅没羞没臊得样子。”
说罢红鬼目初二人又仰头大笑。
旁色阑脸从红色变成了酱肉色:“......”
几人正在院内说说笑笑,西厢房紧闭得大门突然打开了,飞儿蹦蹦跳跳得跑了出来喊道:“奶奶叫你们进去说话。”
目初一行人皆诧异,这会正是日上三竿的时间,这祖孙俩作息也正是酣睡之际,怎就醒了?
但三人默契得没有多问便进了西厢房。
西厢房的陈设不同于目初他们住的房子,虽是屋中也放满了麻布小人儿,但明显布置得精细的多,就连那铜制的手炉也是拐了九曲十八弯的铜丝制成的。
祖善老太盘腿坐在炕上,黑着脸抱着手炉也不说话。
飞儿手里拿了娃娃找了个茶几角自顾自玩去了。
目初十分自觉地过去坐上了炕沿,其余人有样学样都将屁股担了上来,这天实在冷,屁股一热身子骨也就热乎了。
祖善脸更黑了,用炕桌子上的烟杆敲了一下道:“几个小畜生倒是不客气。”
目初笑嘻嘻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几个屁股也不占地方。”
旁色阑偷偷瞄了一下祖善的颜色,应和道:“对啊。”
“对啊什么对啊,你们几个兔崽子一天天就知道气我。”祖善用烟杆朝着旁色阑屁股敲了一下,忽然一愣。不可思议道:“这闺女长得真好看,是那只狐狸吗,我道是只公的,这原来是个这么可人得大姑娘。”
祖善显然对长得好看的姑娘更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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