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毅然第二天一早就带着夏荨去了医院复诊，这次换了个医生，姓顾，名庆，是美国少见的华人医生。
据说夏荨以前的主治医生家里出了点儿事，而且发现夏荨大肠息肉有病变的也是这个顾医生。这也难怪当天主治医生这么慌张了，夏荨没有责怪他，面对新来的医生，反而很平静。
顾庆长期在医院工作，多少跟夏荨也有些眼熟。夏荨在他的陪同下做了各项检查，林毅然就坐在外面等着。
顾庆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平静的人，他没直接把息肉的病变说出来，而是一边记着各种单子上的检查情况，一边询问夏荨最近有没有什么症状。
“最近肚子痛吗？”顾庆趁着间隙放下笔，抬眼看了看夏荨。
那是一张很秀气干净的脸，即便是沾染了许多疲倦和无奈，依旧带着点点青涩，还有像死水一样的平静。
“嗯，最近疼的比较频繁，就像肠子都搅到了一起的感觉。”夏荨蹙了蹙秀气的眉头，“闷着，很难受。”
顾庆在本子上记了下来，又抬头问他：“食欲呢？吃的下东西吗？”
“没有胃口，”夏荨摇摇脑袋，穿着冬天的羽绒服，帽子上有一圈白色的绒毛，摇头的时候正好把他小巧的脸融进了白色的绒毛里，显得他冰冷的眸子稍微温和了一点儿。
顾庆看着他，顿了顿，都忘了要记笔记。
过了一会儿，顾庆想起在门外等着的林毅然。
“有件事冒昧问一下，”顾庆说，“你跟林毅然的关系？”
夏荨的眉宇间有了一丝柔和，“他是我哥，不过不是亲生的。”
“哦，”顾庆松了口气，他没直接问夏荨是不是同性恋，怕的就是他不好开口。
“那你最近的排泄状况怎么样？”林毅然又接着问。
夏荨说到这个问题顿时有些不自然，他突然明白顾庆刚才为什么要问他跟林毅然的关系了。
“我……”夏荨仔细想了想，这么一想，才发现自己最近根本没上厕所。
“我最近没怎么上厕所。”夏荨如实说。
顾庆惊了一秒，“大概是什么时候没上厕所了？”
“准确的不记得了，大概就是这几天吧。”夏荨说，“这些天都没怎么吃东西，昨天还吐了，所以对这个没什么感觉。”
顾庆把本子上的笔记大致看了一下，放下自己的笔，站了起来。
“夏先生，我可以摸一下你的肚子吗？”
夏荨愣了愣，也跟着站起来，“可以。”
顾庆笑了笑，掠过桌子，站到了夏荨面前。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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