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蔓菁桑

  我吓了很大一跳,马上就拉着他回房,拼命否认阿富在等我的事情。说穿了那也不是等,就当他夜里寂寞睡不着出来坐坐、点着蜡烛数绵羊这样不行吗?

  但顾子睦凉凉开了口:“长驴耳的岳宁香,顾某洗耳恭听了。”

  ……我真的很讨厌聪明人会举一反三这种事!

  我装死装到最后一刻,他铺好床被换下衣服,灭了灯后,像是万籁俱寂只剩下我俩的呼吸声。

  我不习惯高枕头,老是很急促地换气,可顾子睦和我不同,他的呼吸绵长而稳定,像是长节拍的安神曲。

  所以我不自觉地全说了。

  等我把一切都告诉他之后,我感觉胸口疏了口闷气。原来一直这么沉重,阿富寄放在我这里的情感,也让我呼吸困难。

  他安静了一阵子,才慢腾腾地道:“妳若喜欢他,我可以给妳休书。”

  ……靠!

  “顾子睦!你是脑袋坏了还是耳朵积水?我说了,我只当他是亲人、是二哥!”我气到趴在床沿瞪他。

  他是觉得不够麻烦、不够乱,想多插一脚是不是?

  “恼什么,我只担心妳口不对心,问问罢了。”

  机车鬼!

  “我没你这么好心思,连对着大树干说秘密还拐弯抹角、东扯西瞒。”我哼哼地回嘴。

  “这般说来是落花无意而流水有情了?我才觉得怪,整日像有人从背后盯着让人不舒心。”他很不要脸地跟我抱怨,“那妳方才又劝他的一席,可听进去了?”

  说到这个就沮丧,“没有,似乎更糟。”

  我重申着阿富想逆天改运的发言,完全被他打败。

  顾子睦沉吟着思考了会儿,却突然问我一个怪问题。“杀过鸡么?”

  啥?

  我抓抓脸,呆呆地回答:“没啊。怎了?”

  “杀鸡是在脖子抹刀放血,等血流干了鸡才会死。我有法子帮妳让他死心,可妳得要有心理准备,这可不是抹刀放血就算了,而是往死里踩,痛不欲生。”他说得冷静,我听得头皮发麻。

  “真、真要这么狠啊?”

  “随妳便,只是凌迟也是种缓慢的死刑罢了。”

  呃……他真是鼓吹得毫不费力,我马上脑海就浮现被放血的鸡在苟延残喘的悲惨画面。

  顾子睦说得对,凌迟也是种缓慢的痛苦,不如一刀毙命,就此了结吧。

  “那我该如何做?”

  ※ ※※

  隔日一早,顾子睦就跟前跟后地随我在【沁闵居】穿梭。

  所有在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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