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丫头怎么这么小气啊！”
顾言笑着扯她的辫子，“别气了，打都让你打了，来笑一个？”
李小书狠狠瞪了他一眼，不再说话了。
纸灯五颜六色挂在街上的身子上，就像是柔软的女儿心，顾言一个男孩子当然是不会懂的。
见李小书没有什么反应，顾言松开了扯她辫子的手，顺着李小书的目光看过去，一排精致的罐子熠熠生辉。
沉默中，少年仿佛找到了突破口，“你喜欢这个？”
李小书手里的银子捏的更紧了，她逃走似的走出了好几步。粗声说：“谁喜欢了！”
她才不喜欢呢，一点都不喜欢，也……一点都不羡慕。
正是女孩子情窦初开的时候，本能的不想暴露自己的不堪。贫穷，也是不堪的一种吧。
在李小书的记忆中，父亲母亲对她都是真心宠爱，否则也不会在所有邻居都叫嚷着：女孩儿是要泼出去的水，是要嫁人的读书做什么的时候，还是教她读书。
李小书家里的学堂是唯一一个收女孩子读书的学堂，母亲说，这学堂就是父亲为了女儿办的。
他迂腐，可是多想自己的女儿能够成人。
李小书鼻子酸酸的，有一种想要怨恨又不知道该怨恨谁的迷茫之感。
顾言看了她红红的眼眶，好像终于明白了什么。他比李小书高一个头，摸李小书头的时候就像是在摸一个小猫小狗……
他咳嗽了一声，声音含笑：“你喜欢就早说嘛，不过我告诉你，胭脂这种东西，女孩子喜欢的多了，可是其实很便宜的，我叔叔家就是做胭脂的，在青城没有人做的有我叔叔好，你要是感兴趣，过几天休假，我带你去见见？”
李小书看着花灯，花灯的架子后面是远远的湖水。
她手指拨弄着花灯，耳朵红了一片。
顾言一把揽住她的脖子，“既然你答应了，那事情据这么定啦！”
“混蛋谁答应你了！”
“走走我们这就去请假！”
李先生疼女儿，疼的不显山不露水，听说女儿要去学怎么做胭脂，眉头皱的能夹死苍蝇。
顾言在一边趁热打铁，引经据典，不知道搬出多少个圣人的话才说服了李先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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