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歌没有想到自己会这么快就开始厌倦这个学校。
在老师第十次让笙歌站到教室门外不准进来并且罚她扫一个周地的时候，她如同脱缰的野马，转身就离开了教室。
她觉得这里不自由。
为什么上课只能坐着听课，为什么不可以吃东西，不可以看窗外，不可以和沐唯歌讲话？
在操场上和别的小孩子一起做游戏多好玩吧，笙歌可以和他们一起跳皮筋，丢沙包，跨大步，那才是有意思的事情。
学累了难道不可以休息会儿吗？非要这么勉强吗？
笙歌搞不懂这个学校，也搞不懂那些老师。
在笙歌看来，她只要会数数，会写字就好了。
写自己的名字，写余烬的名字，写他们所有人的名字。
那些纸张有好闻的墨香，那些黑色的铅笔仿佛有魔力一样，笙歌忍不住一笔一划地把那些字写好。
她喜欢自己看书，看各种各样的故事书，教科书上的东西大多数都太死板，她觉得很无趣，她觉得自己对于学校已经彻底没了好感。
但是好巧，她不是一个人。
莫清竹第十次因为睡觉而被罚站到了教室门背后，那时候笙歌刚站到教室门外。
当笙歌趁着老师不注意偷偷溜到了操场的时候，莫清竹主动跟老师说话了。
“老师，不如我也去门口站会儿吧，我吹吹风清醒一下。”
他又打了个哈欠，看着笙歌跑开的背影跃跃欲试。
老师没说话，算是默认。
莫清竹等走到教室门口的时候，也学着笙歌刚刚的样子，在老师转身写字的时候，一溜烟便跑出了走廊，然后下了楼，很容易地就在人堆里看到了笙歌。
“老大，老大！”
莫清竹边跑边喊，笙歌猛地回神，没有接住丢过来的沙包，朝莫清竹瞪了一眼，才和队友说了抱歉，然后换人。
“你来干嘛呢？你也被罚了？”
“我睡觉被发现了，看你走了我也跟着来了，那些书真是越看越困，我真不是读书的料子。”
莫清竹躺在乒乓球案上，偏过头看笙歌，她脸上有细密的汗珠，头发略微凌乱，然后莫清竹打心眼地羡慕她。
笙歌真好啊，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老大，你玩儿什么呢，带上我呗，学习真无聊，会数数会写字不就好了嘛，真麻烦。”
“丢沙包呢？你要玩吗，我们一组肯定很厉害。”
然后笙歌很愉快地和莫清竹翘掉了一天的课程，玩什么都好，只要不进教室都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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