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原成了残疾人,一个本以自己步伐为傲的戏子,成了残疾人。
白棣将水原安置在了自己的身边,白棣本要将水原送到重庆避难,水原却紧拽着他的袖子拼命摇头。
想来是因为中国她只有他一个认识的人,害怕了罢。
白棣叹息着拍了拍她的肩膀。
“不会的,我不会抛弃你的。”
水原二十岁那年,在战火纷飞的那个年代,嫁给了白棣做他的妻子。
那天白棣撩开她的红盖头,笑着问她,“愿与吾老否?”
水原眨巴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在白棣脸上留下一个鲜红的唇印。
“乞与君老。”
耳边传来谁喊我的声音,我迷迷糊糊的揉了揉眼睛,床榻前正坐着一个女子。
“南清?”
没有人理我,我只好又喊了遍南清。
女子这才微微侧身看向我。
她穿着一袭日本传统和服,盘着中国古代为人妻的发髻,带着淡淡的笑容。
我反应了一会儿,反射弧一下子闭合,吓得我尖叫着就从床上跳了起来光着脚就跑了出去。
天色已黑,这个庭院本还不觉得,现在才发觉有些阴森。
“顾暮——顾暮——”
我大吼着顾暮的名字,结果空荡荡的庭院里只有我一个人的声音在不停回响,那个女人已经跟着我走到了外面,还是带着礼貌的笑容。
“不是你带我回来的么?为何又要怕我?”
女子的声音一下子让我闭上了嘴,因为她已经站到了我面前,朝我伸出手,“给我。”
“啊?”
“给我。”女子的声音有些不耐烦了,四周的空气也因为她这一个不耐烦而更加阴寒了。
“大姐你倒是和我说你要什么啊!”
“我和白棣的定情之物。”
我忽然想起那块扳指和手链,心里转念一想,这手链是顾暮顺的,扳指是顾暮赚的,我要是就这么给了这个不知是什么东西的东西,她岂不会拿了就跑?到时我怎么和顾暮解释?说我见鬼了?手链和扳指被鬼拿走了?
他信我倒不如信鬼。
“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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