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娴眉尖微扬，故作不知，只道:“云兮妹妹最近该是如鱼得水，左右逢源啊，哪里会有烦心事呢。”
“他人都觉得我如愿以偿，却不知我心之所想，不过是家人团圆，欢聚一堂罢了。”洛云兮勾唇，抬眼对上戚娴一双眸子，低声道:“可我却连自己母亲因何身亡都不知，更遑论其他。”
戚娴被那眼神看的一滞，一个人纵然如何假装，总有些感觉是不会变的，她不知道半月之内洛云兮经历了什么，可是刚刚那一刹那，她清晰的感受到了与以往的不同。
“表姐，我今日相约，目的很简单，无非是给祖母挑一件寿辰礼物，顺便，再跟你聊聊，当年我母亲的事。”洛云兮低下头，步摇上的玉坠子就缠绕在一起，叮叮当当地响。
这话说得十分直白，也不容许戚娴有半分再打太极周旋的余地。
“环儿，来见过洛大小姐吧。”戚娴眯起眸子，抬手比了个手势。
身后那个面生的丫鬟看了看洛云兮，通的一声跪在地上。
“这是......”洛云兮蹙眉道。
环儿什么都没说，只是从怀中拿出一块浅紫色的椭圆形玉佩。
通体莹润剔透，无论玉料还是雕工都属上成，精致的花纹依稀中刻着一个瑶字。
瑶瑶。
这二字是洛云兮的小字，只是自从戚氏逝世后，就再没人这么叫了。
时至今日，恐怕所有人都忘了洛云兮的小字是瑶瑶，而只唤她一声云兮。
就连她自己，在一刹那间都没有意识到这个字的特殊性。
戚娴喝完一杯茶，就把空了的茶杯搁在面前，道:“这个丫鬟是当年表姑的贴身侍女，出事后，她一个人逃到戚府，我娘便收留了她，只是其中事端被掩藏下来，直至今日。”
这话不过寥寥几句，只是那时候起的风波以及背后的心酸波折，哪是这么轻易就能带过的。
洛云兮接过玉佩，终于模模糊糊记得这是小时候戴在脖子上的，却不知为何在环儿手中。
“这块玉佩你应该眼熟，是表姑亲手交给环儿的，至于原因，可能只有她自己知道吧，不过今日倒是成了证明身份的物件。”戚娴瞥了一眼上面的瑶字，道:“环儿到现在都没有说话，因为自从十年前，她就再也开不了口了，更听不到什么声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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