轿车在马路上缓慢行驶，可能是因为开了窗的原因吧，车里的气温变得有些冷。风大得很，要不是因为欧宁把头发全都绑起来，估计这时候已在风中凌乱了。
欧战聿时不时偏头去看她，对方却没有给她回应，只是一直都望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她还想每次坐车都喜欢久久地看着窗外。他还是出声打断她的思绪，“小宁……”
女生转过头来看他，眼里有丝茫然，后知后觉以后看着他的侧脸开口，“爸爸，怎么了？”
“没什么，就想问问你，这个月在学校过的怎么样，和同学相处怎么样？”欧战聿先笑了笑才问她。
欧宁眼皮稍微往下垂了垂，又忽而轻笑了一声，不只是开心还是冷讽，“爸你又不是不知道，肯定一直都这样啊。”
“腿不是自己摔得吧？”他突然来了这么一句话，欧宁却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她只是觉得委屈又感动，心酸且无奈，所谓知女莫若父不过如此罢了。她从来都不是那么不小心的人啊。
“在学校受委屈了，就和爸爸说，不要一个人憋在心里知道吗？”欧战聿其实对于他这个女儿是颇为无奈的，他也自认为对不起她，没能给她完整的家庭，也没有给她足够的爱。现在，连金钱方面也……他这个父亲是做得有多无能啊！
欧宁眼眶已经泛起湿意，强行把从喉咙眼冒出的酸意压下去，哽着嗓子回了一句“知道了”。
欧战聿又偏过头看了她一眼，心里不知道是何种滋味，他实在是不明白，这么好这么乖这么善良的孩子为什么姿媛一直将她拒于千里之外。
两人一路无话，两人各怀心思，谁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直到下车前，欧宁才幽幽出声，“爸爸，我想去看妈妈，”好像觉得不得体，又加了一句，“可以吗？”
长久没有回应，对方像是在沉思，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听得男人出声，“小宁，这回还是不去了吧？”她哪次去不是伤得体无完肤地回来？这种伤不是在身体上，而是在心里。
欧宁闷闷应了一声，便打开车门，准备下车。又发现没有拐杖，只好无奈地坐回来，暗暗跟自己较劲。欧战聿看着她的样子，暗叹一口气，不是他不想，是他不愿意，不愿意看着孩子一次又一次地受着无止尽地创伤。他赶紧下车，把后门打开，将拐杖递给她，又帮她下了车。
“不是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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