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慕擎倒退一步坐落到椅上，侧过头去不敢看她凌厉如刀的锋眸。
他把这玉璋送给柳萧萧的确为了激起白谷蕊嫉妒之心，让白谷蕊对柳萧萧动杀心，谋害鄞王妃不是一般的罪名，只要她出手，他就有借口废了她的皇后之位。
“孤的确利用了你，但是，孤绝对不会让她伤到你半分！孤一直派人保护着你。”九慕擎扬起眼眸急切说道。
“绝对？你如何保证？我请求你保我一命，你却为了对付你的爱妃，你推我上虎口，陛下的爱真是凉薄。”柳萧萧冷哼一声转到另一边讥诮道，“怪不得人人都说，天下乌鸦一样黑，你跟九慕阳一样，龌蹉，凉薄！”
“雪翎，孤的心思你怎么就是不懂呢？”九慕擎站起来急切说道，“孤除去九慕阳之后，你就是我的皇后，孤怎么可以留下白谷蕊？孤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
“别打着我的旗号，做伤害我的事情！”柳萧萧回过身来不悦盯着他责备，“陛下的心思，萧萧当然明白一二。你费尽心思坐稳江山，也费尽心思想要得到我。之前我不知道皇后所说的‘姐姐’是谁，现在我终于知道了，姐姐就是韩柳烟！”
“你……记起来了？”九慕擎垂下眸光试探地问了句。
“是你们扣住了韩柳烟，你宁愿看着我被九慕阳千般折磨，却还是一直扣着她，为的就是想我在九慕阳对我的怨恨中对他死心！”柳萧萧轻吸一口气侧目冷瞅他一眼，不屑冷笑解释，“现在你又把她送回鄞王府，为的就是利用我跟韩柳烟的纠缠，扰乱九慕阳的心智，顺便逼迫我离开鄞王府是吗？”
“江山是孤的，你也是孤的，孤不管过程，要的只是结果。”九慕擎背过身去凌傲说。
“所以你不介意一个被九慕阳蹂躏过的江山、玩弄过的女人。”柳萧萧冷声问了句，九慕擎皱紧眉头回身盯紧她，柳萧萧毫不在意燃起了他心中的怒火，她戏谑的眼里充满轻蔑之色说，“你鄙贱得还不如一条有尊严的狗！”
九慕擎骤怒旋即扬起巴掌向她甩去，柳萧萧利索扯下自己的脸纱，他落在半空的手霎时僵住了。
“你的脸……”九慕擎看着她脸上触目惊心的伤口惊愣一下，心头泛起一阵难舒的酸痛。
“这就是你爱我的结果。”柳萧萧说罢蒙上脸纱疾步向外走去，走了几步，她又停了停问，“你是爱我了？还是因为我爱九慕阳，所以你才想要从他手上抢走我？”
说完，她头也不回走了，九慕擎踉跄倒退几步无力跌落桌上。
她这一问，问到他的心砍里去了。真的爱她吗？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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