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
“那些个百姓应是被吓怕了，只怕不会有人做这出头鸟，”他眨眨眼，“不若，我来帮你如何?”
容玉抬头看他：“如何帮？”
“就将今日之事大肆宣扬，不过最好要编的精彩些，比如裴宣一众数十人围攻于我，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男子求助无门、悲愤欲绝等等，到时我再出堂做个证人，狠狠哭上一场。人证物证俱在，他总不能不招罢……”
一盘糕点眨眼被他吃了大半，正待继续去拿，却被一只手拦了下来：“糯糕遇水则发，你先前喝了茶，小心夜间腹胀，不可多食。”
说着将糕点挪远了些：“你这法子不可行。且不说裴宣究竟是何意愿，便是你今日在客栈之中大打出手之事已是人尽皆知，如今裴宣脸肿如盘，‘手无缚鸡之力’的说法站不住脚。”
千孚眼睛盯着被挪远的糕点，咂咂嘴有些不舍，却也没坚持：“那便换个别的？”
容玉递了块巾子给他：“不必，此事本王自有安排。”
“什么安排？”
“你想知道？”
他点头，没接那方巾子，直接伸出舌头将指尖的碎屑卷进嘴中。
容玉不自觉将目光落在他淡粉色的唇瓣上：“有时，遏制住好奇心才能避免惹上麻烦。”
他满不在乎：“我向来不怕麻烦。”
“即便赔上性命？”声音淡淡。
他动作顿住。这赌注太大，未能分辨轻重之前，他不敢妄下承诺。
容玉将巾子放于一旁，便不开口了。
这种被人拒之门外的滋味儿着实不好受，千孚只觉心口似是被一块石头堵着，缓了两瞬才笑道：“你既有安排，我便不再多言，到时击鼓鸣冤之人怕也不会少，一桩桩一件件，想必很快便能定案罢。”
他笑的灿烂，仿佛对裴宣的下场喜闻乐见。
容玉瞧着他犹自泛着水光的葱白指尖，眸光微敛，这人真是……惑人还不自知。
顿了顿，却未答他，只道：“不曾想你还是个嫉恶如仇的。”
“非也。”
容玉一顿，却见他笑的像只奸诈的狐狸：“我这人肚量小的很，与我善之人我必报十倍之，与我恶之人我必报百倍之。故而，王爷，”
二人本就坐的近，他以手撑着桌子倾过身来，压低了声音认真道，“嫉恶如仇这话，只对我一人而已。”
这人衣袍本就比常人松散，这般姿势，大半的锁骨都露在他眼前，且这姿势也着实离得太近了些，甚至隐约能闻到这人衣襟上的香味儿。
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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