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了咬下唇，将筷子搁在桌子上，轻声对风筝说：“你先出去一下。”
风筝这回却不好好答应了，咬着嘴为难的看着我：“少爷走得时候叮嘱我要好好看着您，况且……”她望了二兄一眼，眼神里明显有戒备。
这下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二兄突然又开口了：“今天我包场了，除这位姑娘外，其他人请暂时出去。”
老板娘收起了恐惧与鄙夷的眼神，有些不可置信地走上来，讪讪搭话：“这位客人……包场的钱？”
二皇兄从怀中掏出一块暖玉，递给她，“够不够？”
老板娘忙奉承着回道：“够了……够了。”再转身驱赶着其他的客人。
其他人怀着讶然而悻悻离场之后，偌大的楼里只剩下了我与我二皇兄。
“小夭……你怎么在这里？“他用自己血迹斑斑的手斟了一盏茶。
“我……说来话长，可是二哥你怎么如此落魄模样？“
我一向不叫他二皇兄，这个称呼万分隔阂，所以我一直不守规矩地叫他二哥。
他轻笑：“我从一堆尸体中醒来的时候，才知道翊国已灭和我战死的事。“
“也就是说，你没死？”
“我在你眼中，就是那么容易死的？”他饮了一口茶水，“况且今日我不是好好坐在你面前吗？你说我死了还是没死？”
我对不上话，只好抽了抽嘴角，继续啃我的包子。
“刚刚在你旁边的那个姑娘……”
“她叫风筝。是席家的侍女。”我答道。
他执杯的手抖了抖：“席辽越？”
我重重点了点头。
他的眸上染上了担忧与仇恨：“你怎么会在那儿？”
我看着他的眼睛，不觉有些紧张：“被席府的少爷所、所救……逃、逃不出来。”
“走。”我看见二兄利落的站起来，拉起我的手飞也般地往外奔。
我沿着冰冻的河流往域泉的反方向奔走，心中突然蔓延出强烈的不舍，心如刀刺一般，每走一步都留下一条深深的痕迹。
我在舍不得什么？
“二哥，等等。”
他并没有回头，而且加快了飞奔的角度：“怎么了？”
“我…想……留下。”
脚步似乎顿了一下，然后慢慢停了下来：“我没听清，刚才你说什么？”
“我，想留下。”
二哥上上下下扫视了我一番，确认我没有发烧之后，眺望后边拼命追赶着的风筝，拉起我又要迈开步子。
我咬咬牙，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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