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土堆，看着父亲起床洗漱，收拾东西出门。在寒冷的冬夜里，父亲拉着一大车杂七杂八出门。
　　陆地尾随父亲，看他在寂静的寒风中支起棚子，满面春风地招呼少之又少的顾客。这是二十几年来陆地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仔细观察父亲。他老得超乎想象，完全不像他继父那样，在几乎相同的年纪里依然保持俊朗。一阵疾风吹过，棚子被吹歪。父亲赶紧过去拯救。就在那一刻，陆地清清楚楚地看到了父亲的双手。在他不长不短的人生里，他第一次见到这样一双倍受岁月和劳动摧残的双手。它们似乎格外不畏寒冷，格外不畏疼痛，格外地不矫揉造